鬼吹灯：听床师外传

（一）

中南海听床的格局，是和别处不同的：都是当街一个黑色帐篷，帐篷里面一张大床，床旁边预备着热水，可以随时洗洗更健康。

帐篷四圈拉上栏杆，铁制的。做工的人，傍午傍晚散了工，每每花四文铜钱，买一碗酒，——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，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，——扶着栏杆站着，抿上一口酒，耳朵贴着帐篷听；倘肯多花十文，便可以租到立体声助听器，可以听的更真切些。

如果再多花上十文，还可以收到帐篷里丢出来的小纸条。但这些顾客，多是短衣帮，大抵没有这样阔绰。只有穿长衫的有钱的文化人，才能收到帐篷里传来的小纸条，他们就要酒要菜，慢慢地坐在桌子后面吆喝。

老灯，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穿长衫的人，他原本在帐篷里工作过，因为有一天指甲没有剪好，帮圣上推臀部时，划了圣上的屁股，被贬了出来。多亏他娘的关系，才没被抄家。

老灯呷了一口酒。从怀中掏出小纸条，贴在脸上看了一层中，又放回兜里，手从兜外摁了一下。

老灯清了清嗓子，喊道：
——“圣上吹灯了！”

“万岁万岁万万岁！”人群马上爆发出一阵呐喊声...
有人痛哭流涕...
紧接着，呼声震天——
“请圣上行房！”